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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人收藏两千册课本见证百年教育

发表日期:2017-09-02

■晨报记者高慧娟采写

  “守本与开新——山西百年教科书收藏展”,从7月18日起在山西省图书馆三层的“桂兰庭”开展,将持续到9月2日。这些展出的2000多册课本,都是省城民间收藏家、67岁的贾大锦悉心收藏20多年的老教材。

    此次展出的课本有民国教材、边区课本,以至上世纪七十年代的教科书和有关资料。

  地摊上与书结缘

    贾大锦在山西省收藏圈小有名气,退休前为太原铜业公司普通工人。由于爱好教育,20多年前,他开始收藏不同历史时期的课本。“上世纪80年代我和许多收藏爱好者一样喜欢收藏邮票、古钱币,甚至是瓷器。”但在上世纪90年代的一天,他在介休张兰的一个地摊上发现许多旧式书籍,翻开一看大吃一惊,“许多是我从来没有见到过的,还有许多是我不了解的”。

    当时,他被一本清代早期的课本吸引了。“翻看着这本书皮破烂、纸张泛黄的古书,仿佛看到了古人的学习状态,于是我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此后,他便萌生了收藏古教科书的想法。

    贾大锦说,他尤其喜欢第8至13展柜的教科书,这里展示了有关普及义务教育和国民师范的相关藏品。他指着其中一本书籍说:“从这本书上可以看到,当时的山西教育模式吸引了美国教育家杜威,以及我国教育大家胡适、蔡元培等来参观、考察。”他说,“你看,那会就有适合不同地方的乡土教材,忻州一些地方开设了摔跤课,太原呼延村则开设了农场课,不仅考查学生课上知识,还考查学生劳动、工作和生活能力……1920年,全省已经有72%以上的学龄儿童入校就读,当时教育大家陶行知肯定地说‘山西是中国义务教育的策源地’”。

  收集资料有时看缘分

    贾大锦是工薪阶层,收集这些资料不仅要花费大量的财力和精力,还得看缘分。“为了保住这些经历风雨幸存下来的教育印记,付出多少都值得。”他说,课本是学生学习和教师教学的共同依据,是各种知识的载体,集中了古今中外人类的智慧。“有时候确实精力达不到,也包括财力。”为了收藏一份清朝时期的手抄本,他一年时间多次跑到老农家,硬是用诚意打动了他。

    为了收集这2000多册书籍,他几乎跑遍了省内的所有古玩市场,慢慢地,朋友、家人都成了他的“眼线”,只要有古教科书的线索,都会第一时间通知他。“只要收集回来一本书,我便会在家里研究半天,从网上和其他书籍里查找相关资料,只有读懂、读透书里的知识,才能真正了解书的价值”。此次展出的一套散装书籍就是贾大锦收集并修复、拼凑好的。不过,他也经常遇到很多有价值但买不起的古书,只能眼巴巴地看着别人买走。

  希望对山西教育事业研究有帮助

    此次展出的清朝时期书籍不仅包括《三字经》《百家姓》等我国影响最大的启蒙读物;还展出了“四书五经”,这套南宋以后儒学的基本书目;展出的《近思录》是南宋哲学家朱熹和吕祖谦合编的理学入门书,在理学史上具有重要地位,为确立儒家道统,传播理学思想起过重要作用;《山西魁卷》是清嘉庆朝辛酉乡试的试卷,很珍稀;民国小学课本的编纂、绘画和书写很精美,许多大教育家如蔡元培、叶圣陶、丰子恺等的许多优秀作品被选入语文课本中;上世纪50年代,许多英雄人物故事则列入课本中……这些教材是山西百年教育史的活化石,反映了近现代教育发展的脉络和轨迹。

    在一个展柜中可以看到一批上世纪60年代的中学资料,其中有贾大锦的班主任林海平老师在开展前特意寄来的一套文革前的中学课本。“看着这些耳熟能详的展品,许多和我年龄相仿的人都会有一种久违的亲切感。看到那些熟悉的老教材,就能回想起那个难忘的时代。每个年龄段的人们所读的教材也许是不一样的,但总有许多经典的内容会深深地埋藏在记忆中难以忘却”。

    贾大锦希望通过这样的展览能引起人们对教科书的兴趣,“收集我们省里的本土教材和书籍以及学生的作业可以串起山西教育史,希望可以对山西教育事业的发展研究有所帮助”。

    未来,他想收集更多的教科书,办一个大规模的“教科书博物馆”。